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Categories: 垃圾山 February 6th, 2009 21:51

听张雨生最多的, 是04年冬末.

大一第一学期, 我的高数挂了. 于是刚过完年, 就赶回学校, 参加重修班, 住在四号楼一楼一个阴暗晦涩的朝东的房间. 外面是一个大树, 不远处以及很远处 目力所及的都是白压压的雪, 如果不是树干上隐约露出来的疤痕, 这棵树便纯粹的融进了这片白中.

那时候的生活很简单, 思想也简单, 宿舍里能玩的东西不多, 只有一台CD, 放了一张张雨生的CD, 不断的放, 有两位从南校区赶来的同胞也很安静, 我们时常不说话, 躺在床上, 不去上课, 只是听歌.

宿舍很简朴, 床是嘎吱嘎吱响的床, 人都是安静消沉的人, 那时候的校园除了肉团般的麻雀,就是零零散散的重修生, 大家都不是很在意时间, 似乎在这个冬季, 都变得与世无争.

说不出来四号楼的味道, 但每次听到张雨生的这首歌, 似乎一下子站在了那个宿舍的窗前, 看外面的麻雀, 在这棵老树上跳来跳去, 屋子里有些暖和, 甚至有些热, 有人躺在床上臆想, 有人趴在桌子上看书, 有人坐在窗前听CD, 他们很安静. 微微打开的窗子传来一麻雀的叫声, 侧开的门传来水房的杂音, 时间, 似乎总是停滞的.

后来有人抱来一台小电视, 白天大家都懒的看, 晚上大家围在一起, 现在已然忘记演的什么电视, 看得什么情节, 只是依稀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很单纯, 很简单.

05, 06, 07, 08 , 09, 时间像火车一样压了过来, 后来大家再也没有联系, 不知道几年过去了, 大家都变成什么样了?

那个有些腼腆的高个少年, 因为考的不够优秀自愿参加补考, 后来知道他是经济学的高材生, 那个大大咧咧说话满嘴往外喷沫子的哥们再也没有见过, 那个躺在床板上谈古论今的历史系同学也没有了联系, 终于大家都熬完了大学, 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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